第55章(1 / 1)

肆意寵溺 儘仙 3189 字 1個月前

言家。鹿聽晚說是來言家補習,其實基本上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情。言璟本來就屬於聰明的那類,底子也好,除了不愛寫作文,都沒啥問題。這次鹿聽晚用來逃鹿父的監管,剛好期末考臨近,她權當是在準備考試了。寫卷子的過程向來枯燥,房間裡很靜。鹿聽晚咬著棒棒糖,眼神掃過題目,筆在手裡轉了一圈,快速地寫下個答案。草莓味的。她還是更喜歡芒果些。不過甜的她都挺喜歡的。“阿晚。”言璟偏頭看她。鹿聽晚沒停筆,正算最後大題呢,“嗯?”“小奶貓。”“嗯?”言璟嘖了一聲,指尖捏著她棒棒糖的尾端,跟逗小貓似的,“看看你男朋友,嗯?”“……”他現在已經敏感到,要和卷子爭風吃醋了嗎!這是在乾什麼!鹿聽晚下意識地張唇說話,她鬆口那一瞬間,棒棒糖就變成在言璟的手上拿著。她腦海裡短暫劃過彈幕。所以剛才他囉嗦半天,是為了搶她的糖吃嗎!“唔?”鹿聽晚想拿回她的糖,他像是提前一步察覺了她的意圖,動作往後躲,她撲了個空。“……”真的是在搶她的糖!這麼!幼稚!的嗎!鹿聽晚:“言幼稚,你把我的糖,還給我呀。”言璟挑了下眉,拖腔帶調地說:“天天吃糖的姑娘,誰幼稚?”“……我,我幼稚。”鹿聽晚服氣,“那你彆拿我的糖,快點還我。”言璟:“是不能搶我家小奶貓的糖。”鹿聽晚跟著點頭,心想:他終於——終於!做人了!她都想出去放個點鞭炮劈裡啪啦慶祝一下。在她思索江城還能不能燃放煙花爆竹的時候,她呆了幾秒。言璟桃花眸裡的玩味蔓延開,薄唇的顏色泛著紅潤,含著她原先的那支棒棒糖。完全沒有任何不對的樣子。少年含著糖姿態散漫,尾音模糊,“有點甜啊。”“……?”鹿聽晚的臉頰一瞬漫上紅暈,“轟”的一下,像是有什麼在腦海裡炸開。他……他乾嘛吃她的糖。感情她還是高看了他一眼。這人就沒有安分的時候。“……”鹿聽晚強行鎮定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是不喜歡。”言璟咬碎糖,將糖棍扔進垃圾桶,漫不經心道,“但是我喜歡你。”“……”他的直球真是,太猝不及防了。鹿聽晚轉過頭,試圖重新進入做題的狀態,可看了半天都沒能看進去,眼前的字仿佛變成了個天書。言璟勾著唇,輕挑起了她的下巴,重新將她的小臉轉了回來,“不鬨著要糖了?”鹿聽晚眨了眨眼睛,因為他不吃甜食,言家是不準備這類口味小零食的。就剛剛的棒棒糖,還是她書包裡的小存貨。“不是沒有糖嗎?”“有。”言璟低笑,“哥哥還你。”話音落下,唇上多了溫熱的觸感,混雜著草莓味的清甜味,開始一點點的沁入。鹿聽晚連著後脖頸都開始浮上熱意,她掙紮著想推開他,拍了下他的胸膛,聲音含糊不清,“門……門。”這還是在他家啊。他們補習的時候,向來就沒有鎖門的習慣。言璟抓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指腹在她細滑的手背上摩挲,置若罔聞,還能抽出間隙提醒她,“專心點。”“……”日哦。鹿聽晚羞惱得厲害,心臟像是要從胸腔裡騰跳出來,掙紮的動作也越來明顯。她剛張了唇想說話,少年的侵略性隨之而來,舌.尖探入,清甜的草莓味開始肆無忌憚的蔓延,攻略城池式的深吻。新奇的觸感遊晃在四肢百骸,伴隨著細小輕微的酥麻電流。被反複觸碰,時間像是流逝得格外磨人。被放開的時候,鹿聽晚腦海裡的想法變成了一片空白,身子近乎發軟。細微的喘.息聲,曖.昧在寂靜的室內悄然回蕩。言璟指腹輕蹭著她粉.嫩的臉側,桃花眸裡像是映著細碎的光,“喜歡草莓?”“……”不她不喜歡了。馬上就不了!鹿聽晚偏過頭沒敢看他,眼前氤氳著霧氣,氣息還沒緩過來,“你……你能不能,彆說話。”言璟嗓音格外低啞,唇邊的笑意蔓延開,“接個吻,小奶貓呼吸都不會了?”“……”她那是不會嗎!她……她嗚嗚嗚。鹿聽晚唇瓣後知後覺地發麻,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她感覺她說一句話,言璟能逗她十幾句,還是變著花樣來的那種。“不會也沒關係。”言璟靠近,安撫似地在輕吻在她的唇上,“哥哥都能教你。”“……”/鹿聽晚中途去了趟洗手間,鏡子裡的她雙頰緋紅,貓眼水蒙蒙的,清純還帶著欲。而且。唇齒中還有沒散去的草莓味。……她可能短期內,對草莓味的棒棒糖有個小陰影了。鹿聽晚磨蹭老半天,甚至是還特地洗了把臉,可這點熱度怎麼就是不散。都怪他!接個吻也非要欲氣得不行。鹿聽晚給自己做了一套完整的心理建設,等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沒在房間裡看見他。門口傳來動靜,“篤篤——”鹿聽晚是易受驚體質,動作下意識地發顫了一下,“進。”張媽站在門口,也沒進來,“聽晚,鹿先生來了,說要接你回家。不過剛才和少爺一起到茶廳了,少爺讓你先寫卷子。”鹿聽晚輕輕皺了眉,半晌才回過神來應了一句,“好。”等張媽出去了,她才開始拿出手機看他留下的信息。【阿璟:彆多想。】鹿聽晚魂不守舍地轉著筆,半天也沒有在看試卷。她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哪有這樣的。老是自己胡來。他和她爸兩個人的脾氣,要是沒有聊好,隔著十萬八千裡,她都能感受到那個火.藥味。真是。鹿聽晚還是忍不住,點開了鹿父的微信,非常嚴肅的分開發了幾個字符。/事實證明,目前場麵上的狀況和鹿聽晚所想的大致無差。鹿父對待後輩一向溫柔,但前提是沒有涉及到鹿聽晚的狀況下。他低頭看了眼微信信息,那個“冷處理”他一個禮拜的女兒,終於舍得給他來條信息了。鹿父說一時間想法複雜多樣,包括了“我的女兒終於知道給爸爸來條信息了”“她是不是終於打算當個二世祖了”“嗚嗚嗚我感動啊。”等等。興奮勁還沒開始多久,點開信息內容映入眼簾。【無敵可愛寶貝女兒:你!彆!欺!負!人!】“……”哦。和他沒啥關係。半毛錢都沒有。鹿父那點笑意消失不見,飛快地給鹿聽晚回過去一條信息,【爸爸是那樣的人嗎!】鹿聽晚估計是拿著手機的,回得很快,字字清晰。【無敵可愛寶貝女兒:你!是!】“……”鹿父氣得咳嗽了兩聲,臉色都開始漲紅,他懶得跟這個小姑娘計較,於是氣呼呼地懟過去了張表情包,沙雕熊貓頭,底下配字【你給我點麵子。】【無敵可愛寶貝女兒:我!不!】“……”很好,這一局單方麵隔空的鬥爭,鹿父因為不能語音戰敗,他完美地把這火帶到了麵前的言璟身上。“有什麼事嗎?”言璟也沒有要拖話題的意思,“阿晚畫畫的事。”鹿父抿著唇,神色有幾分的錯愕,“阿晚告訴你了?”當初鹿聽晚心理症結所在,就是她的性子太要強,什麼都不願意說。就算是在麵對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依舊是緘口不言。寧願自己扛著所有流言蜚語,也不去讓人分擔她經曆的那些。時至今日,鹿父依然肯定,鹿聽晚還是不願意說出那些事。不然前段時間吵架的時候,他也不會說出那些話來。“嗯。”言璟慢條斯理道,“我能懂叔叔的意思,都是為了保護阿晚。可叔叔想過沒有,按照她的性子,如果真的被送去了澳洲,是會更好還是會更差。”鹿聽晚的性子是什麼性子。倔強到骨子裡。寧願一條路走到黑都不願意回頭的人。鹿父:“她告訴你這些,並不代表她能走出來。隻要她畫一天,輿論不息,爭端不滅,我不會再讓她回到以前的狀態。”“你們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要麵臨些什麼。”“輿論不息,她不畫就沒有輿論了嗎?”言璟淡聲道,“您要比我更清楚,她為什麼會這麼做。”長輩常說“你們年紀小”“你們還年輕”。少年還在成長,終不會隻存活在保護傘之下。言璟:“不畫畫的阿晚,不會笑。”她可以放棄這些,隻不過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即便她的畫作全然是壓抑,麵臨著一次又一次的批評,隻要她拿起畫筆的那一刻,她永遠是帶著笑的,靈動的貓眼,永遠像是帶著磨滅不掉的光。走在這條路上,放棄的人太多了,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儘數不清。放棄的理由多種多樣,而堅持的理由始終就隻有一個。把夢想當做信仰。生生不息,周而複始。他們放不下,戒不掉。直至最後都在為著這個虛幻的東西努力著。“她選擇的路,”言璟半眯著眸,“叔叔也知道,你攔不住她。”鹿父沉著眸,笑意不明,“如果她走不到最後呢?”“走不到最後啊,”言璟懶懶地拖長語調,肆意又輕狂,“我守著她走。”賭上所有。他守著她走。信仰和救贖,她想要的,他都能給。/十二月。和期末的成績一起公布,六中正式放了寒假。鹿聽晚在畫室聯係,最後一天沒有去領成績。手機裡一條條的消息傳來,她停下筆,才發現@的消息不斷。【學神不愧是學神,就算一邊參加比賽一邊考試,年段第一的位置依舊無可撼動,真的是神了。】【璟哥也很牛.逼啊!年段倒數第一變成正數第二,嗚嗚嗚太羨慕了,這是什麼神仙情侶一起在紅榜的勵誌故事。】【不過單說這次考試,璟哥的作文好像不及格,要不然絕對可以和學神競爭一下第一的位置。】【想的吧。學神如果要第一,璟哥估計立刻就給人送去了,還競爭呢。】【嘿怎麼說話呢,我們學神需要人家“送”這個第一嗎?!】後麵的畫風就開始偏轉了,從情侶關係的調侃變成到底誰會是第一的競爭,吵得不亦樂乎的。其實也挺神奇的,隻要一有人在聊起他們戀情,到後麵就會變成各種吵架。鹿聽晚無奈地搖頭,剛退出聊天框就收到了來自鹿父的微信。【在門口等你。】其實從言璟和鹿父談過那天之後,鹿父對她畫畫的態度就是處於一個放縱不管的狀態,說不清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但隻要她熬太晚,鹿父就會當做沒看見。暗沉黑色的邁巴赫在黃昏的光暈下更顯明亮,雖是在畫室隔著一段距離,仍有不少人的豔羨。鹿聽晚打開車門上車,連著聲音一起隔絕在外。鹿父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正處理著手上的文件,他簽下最後一個名字,聽不出多大情緒地說:“來了啊。”“嗯。”鹿聽晚說。轎車行駛進擁擠的車流中,人影在黑色的玻璃膜上變得淡然,周圍的景色快速變化拉長,安靜而喧鬨的。車內是安靜,車外是喧鬨。鹿父整理好文件,“放假了?”“嗯。”“今天去外公外婆那,春節在那過。”鹿父說。鹿聽晚有些沒反應過來,“啊?”聞夏不怎麼回聞家,從鹿聽晚有記憶開始,基本就沒有怎麼見過聞家的親戚。聞夏的家境也不差,在江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商賈之家。之前聞夏家境被媒體挖出來的時候,還有人戲稱“不好好畫畫就要回去繼承億萬家產。”聞家小輩裡隻出了聞夏這一個後輩,可聞夏一心畫畫,就和家裡鬨翻了。鹿父摘下眼鏡,隨意地夾在西裝外套的口袋上,“阿晚,去見見你媽媽。”/靜謐的園林裡,黑白色調的悲涼氛圍被寒風渲染出了另一層寂涼,深夜還能聽聞見鳥兒輕輕的啼鳴,石板路上的每個腳印,都像是烙印上去的。鹿聽晚一身黑色,彎腰將帶來的鮮花放在墓碑前,“媽媽。”時間明明就在流逝,聞夏卻是從未變過。溫和,儒雅的。鹿父站在鹿聽晚身旁,神色像是一同染上了寒意,“阿夏,我很抱歉,我教不好這個孩子。她跟你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鹿聽晚咬著唇,目光定在聞夏的照片上。她腦海裡閃過很多片段,耐心地、嚴肅地、循循善誘地教導她的媽媽。說實話,她也曾埋怨過聞夏,為什麼要把這些壓力加到她身上。但現在,這點埋怨早就變成了灰燼。聞夏教會她的,遠遠要比那些壓力來得更多。【聞夏說:“沒有人會等你成長,你走的每一步,都要比彆人更快,更腳踏實地。”】鹿聽晚輕輕彎了唇角,小聲道:“媽媽,我這次比賽也是拿了個第二名。”“阿晚……難受就彆說了。”鹿父皺著眉。“不難受了,已經。”鹿聽晚搖搖頭。“我總以為我拿第二名,媽媽會不喜歡我,她會覺得我給她丟臉了。可不是這樣的。我每一次第二名的獎杯,她會偷偷折紙星星,裝在裡麵。第二天她會很溫柔的告訴我:‘會有星星守護我的每一次努力’。”“我知道媽媽想說的那些,成績很重要,排名也很重要。隻有站到最高點,才不會被人看不起,才不會去經曆那些她經曆過的流言蜚語。”“我都懂,她是為了我。”鹿聽晚深呼吸,控製著不讓嗓音發顫,“媽媽,阿晚以前不懂,現在都懂了。輿論不會因為誰停下來,但我在學著從輿論裡成長。”“那些你想做到、未完成的,我會帶來給你的。”“媽媽,阿晚不會永遠都是第二名。”逆流而上,向陽而生。星光和篝火,那都是她稱為的信仰。/聞家在市郊,不若市中心的車流,這裡安靜得像是另一個秘境。鹿聽晚有些緊張地跟在鹿父身後,剛剛觸景生情,現在她眼圈還紅著,可憐兮兮的,像是隻小兔子。鹿父笑:“你現在才知道怕?”“才不怕。”鹿聽晚一下鬆開抓住鹿父的手,“反正外公要罵也是罵你,我就說是你非要讓我畫的。”鹿父:“……”到了客廳室內一片敞亮。鹿聽晚的外公是軍.人出身,即便到了老年也是威嚴不減,神色極為嚴肅,下巴還留著一串發白的胡子。相比之下坐在一旁的外婆要和藹地多,笑容裡還能看和聞夏的幾分相像。“爸,媽。”鹿父說。鹿聽晚小聲地喊道:“外公好,外婆好。”場麵悄悄靜了一會。外公咳了一聲,直入主題,“阿晚現在,又在畫畫了?”鹿聽晚小心地點頭,沒有和鹿父對峙的那種勇氣了,她一點都不敢氣老人家。外婆瞧出不對勁,拉著鹿聽晚坐下,“和阿晚說話溫柔些,小姑娘家容易被嚇到。畫就畫,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鹿聽晚眨了眨眼睛,這和她之前想的那個劇本不太一樣。她還以為兩個人會一起罵她一頓,然後一番洗.腦,讓她乖乖去高考。外公眸光掃過她的表情,一眼便知她想法似的,“我們老了,管不動了,想做什麼就做就是了。阿晚,彆和你媽媽一樣。功利心太重,不是什麼好事。”鹿聽晚怔住。“是,我也是這麼說她的。”鹿父笑著打圓場,“小孩現在長大了,自己的想法多,也管不了了。出去摔一摔,就知道回來喊疼了。”“喊什麼疼!”外公重了聲,“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下去!”“唔?”鹿聽晚有一點點能理解現在這個狀況了。所以他們都同意讓她繼續畫畫了嗎,沒有人阻止了嗎。鹿父語重心長:“阿晚,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攔不了你一輩子。倒不如讓你Tiempo viejo出去闖一闖,總之,遇到了什麼都彆退。哪怕頭破血流,能明白嗎?”當初聞夏經不住輿論壓力,隱退了。沒有人希望鹿聽晚,會是第二個聞夏。真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回一次,悔一生。鹿聽晚捏著指尖,一字一頓:“明白。”/答應了鹿聽晚畫畫,不止是口頭上的答應。外公典型的就是嘴硬心軟這一類,一邊說著“跪著也要走去”,一邊還特地給鹿聽晚找了國際上聞名的老師指點。這一連串的事情就像是夢,鹿聽晚連著反應都沒有。按部就班地走著,她開始重新找到了她堅守的信仰,筆鋒不猶豫了,意境的表達更勝從前,即便是壓抑的畫作也能感受到她畫裡的靈巧。像是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脈的武功奇才。可她就是覺得,忘了什麼事。鹿聽晚落下最後一筆,放在顏料盒邊上的手機震動得個不停。她指尖勾著筆,小臉上還染著顏料痕跡,點開手機屏幕。【阿璟:您的好友邀請你視頻通話。】“……”她知道她忘了什麼了QAQ。鹿聽晚猶豫再三,最後動作飛快地點開了視頻電話。還不等對方開口,她就快速認錯,一串話跟小炮仗似的,還不帶喘。“我不是故意的,最近在我外公這兒住,封閉式訓練似的。你也知道……我本來畫畫就容易忘事,不是故意不說的。”鹿聽晚說完,還小小地眯了一下眼睛,沒敢去看言璟。“……”言璟哂笑:“所以把你男朋友也給忘了?”“那倒也沒有,本來我就要打電話給你的。”鹿聽晚輕聲,撒嬌的意思明顯,“不是說你集訓不能用手機嗎?”言璟的複賽就在春節後,因為WERC的性質不同,時間來不及的情況下,江城舉辦了個集訓,六中參賽的組員都一起被抓去集訓了。言璟沒說話,電話那頭靜了會。鹿聽晚知道是她的問題,想了一下措辭,接著哄他,“我跟你說,我最近新畫了一幅畫,你猜它取了的名字叫什麼。”小奶貓撒嬌的時候,粉嫩的臉頰邊,小酒窩真像是暈了清酒,叫人無端心軟,再生不出火來。言璟舔了下唇,“叫什麼?”鹿聽晚軟軟糯糯地說:“小七(消氣),你小七小七啦。”手機屏幕裡,小奶貓穿著穿寬鬆地家居服,估計是室內開了暖氣,臉頰粉.嫩,還能看見剛才畫畫上落上的顏料。又軟又甜的小奶貓。言璟桃花眸裡笑意延開。怎麼會有他家小奶貓這樣,這麼可愛的小朋友啊。鹿聽晚柔聲說:“我春節後就能回去了,超快的。”春節。最起碼還有半個月,這快個屁。言璟忍著話沒說。這小奶貓真是,小沒良心的。“阿晚,你知道江城現在是幾度嗎?”“唔。”鹿聽晚問,“好像是六度?”“六度。”言璟懶散地拖長了尾音,“那哥哥在六度下,跑了大半個江城來找你,是不是該出來歡迎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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