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1 / 1)

媳婦與槍(H) 初禾 1181 字 1個月前

能想出把兒子綁起來遛的“笨方法”。程故老是給人一種“不靠譜”的印象,過去是“不靠譜”的副隊,嘻嘻哈哈不正經,現在是“不靠譜”的父親,養兒子養得不像樣。但特殊行動組的所有隊員都認可他,而這種認可無需與外人道。“我有陣子出門就把瓜瓜拴起來。”程故語氣帶著幾分辯解意味:“不過最近都沒怎麼拴了。”謝征胸口軟著,明白程故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些因為程故很清楚,瓜瓜是他的孩子,這完全是本能的舉動。大約解釋完了,程故才會意識到照兩人目前的關係,根本不用解釋。謝征看得透徹,不動聲色,隻道:“我們也下樓去散散步吧。”小區有個活動中心,程故與謝征牽著程木瓜的手進去時,像極了一家三口。一名幼師接走了程木瓜,好奇地看了看謝征,親昵地挽住程故的手臂,將程故拉到一邊:“小程哥,那位是你的伴侶?”程故似乎隻在與謝征單獨相處時才局促,一拍姑娘的腦門,“你們當老師的都這麼八卦嗎?”謝征耳尖,雖然隔了幾步,卻聽得一清二楚。說起來,這異於常人的聽力還是當初跟程故練狙擊時習得的,此時竟然用來聽程故的悄悄話,也算是學以致用。哄走了幼師,程故折返,耳根有點紅。小孩兒們的遊戲已經開始了,活動中心鬨哄哄的,謝征問:“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春天的夜風很舒服,小區依山而建,有幾條蜿蜒至山頂的景觀步道,程故挑了散步者最少的一條,走在上麵,聽得見木板輕微的吱呀聲。帶著幾分人氣,卻又並不喧鬨。謝征覺得程故有話要說,早在吃飯之前,他就在程故眼中讀到了欲言又止。他沒有催促,踩著程故的腳步聲,等程故開口。步道行至一半,圓月在樹枝間若隱若現。程故指著不遠處的觀景平台,“走累了嗎?要不我們去那兒坐坐?”岸舟庭不愧是祈城最負盛名的養生小區,觀景平台比一些公園裡的亭台樓閣還漂亮,視野也格外好。謝征與程故並排坐下,中間隔著一拳距離。沉默片刻,程故垂眸看著山下的一點,終於開了口:“謝征。”“嗯。”謝征輕聲答。“這幾天我認真想過了。”程故看似平靜,音調卻藏著些微緊張:“我們曾經在一起過,和你相處時,我覺得很開心。不辭而彆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有想到你會一直找我。我……”程故頓了頓,半側過身,“我想跟你道歉。”謝征扶住他的肩膀,極想將他擁入懷中,卻忍住了,隻道:“我才應該為沒有更早找到你道歉。”程故搖搖頭,抬眼看著謝征,說得有些艱難:“你說今後想和我在一起。謝征,我已經想明白了,但我不知道你有沒想明白。”“什麼?”“我有孩子,瓜瓜今年已經4歲了,他很喜歡你。”程故問:“如果你我一起生活,你和你的家人能接受他,並且始終待他好嗎?”月光被路過的一片薄雲擋住,謝征的眸光變得越發幽深。程故這個問題看似尋常,每一位單身父親在重組家庭時都會問“你會好好待我的孩子嗎”,但對謝征而言,這問題卻藏著更深的解讀程故並不打算告知他一切。程木瓜是謝征的親生兒子,程故知,謝征也知,可程故卻不知道謝征已經知曉,他仍打算守住那個秘密,假裝程木瓜是自己與“亡妻”的孩子,並向謝征討要承諾。謝征明白,程故對自己是個“異類”這件事仍舊耿耿於懷,不願告訴任何人。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將來要一起生活,程故哪來的信心瞞他一輩子?大約是將他的疑惑誤認為猶豫,程故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眉間微皺,似乎正思考接下去該說什麼。謝征立即反應過來,暫時撇開疑惑,認真地看著程故的眼,鄭重道:“我和我的家人都會接受瓜瓜,待他如你待他一樣。”程故似是鬆了口氣,可神情卻繃得更緊。謝征牽住他的手,抬至唇邊親吻,“所以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嗎?”須臾,程故抽回手。謝征以為自己的行為嚇到了他,卻見他拿出隨身帶的錢包,打開,往前一遞。“這一排是我常用的卡。”程故說:“不常用的在家裡的抽屜裡,一會兒回家後我拿給你看。”謝征微怔,不明白程故這是乾嘛。“我這幾年用退伍金做了投資,這個你知道。”“嗯。”“我,我運氣好,賺了些錢。我父母不用我養老,我和瓜瓜也花不了太多錢,大部分我都存起來了。”謝征看著那一排卡,忽地想起曾經跟程故裝過窮,說是煉鋼廠職工的兒子,廠裡效益不好,父母可能熬不到拿退休金。那時程故怎麼說的來著?特殊行動組的成員在脫下軍裝之後會拿到一筆非常可觀的退伍金,給你爸媽養老沒有問題。謝征眼眶酸了,重逢之後,他沒有刻意隱瞞身份,但也沒有挑明。程故沒有心機,記得他當初的謊言,大約見他每日忙碌,認為他用退伍金接濟了父母,如今獨自一人在祈城給人打工。進入家族企業後,他一直很低調,第一次來岸舟庭時是拜會老師,開的是最普通的車,之後多多少少給了自己一些心理暗示開這輛車才遇見程故,於是隻要不是需要撐排場的場合,都不換其他車,也從未帶著司機、秘書、助理出現在程故麵前。程故大概認為,他是個努力工作,背著車貸房貸的小中層。果然,程故說:“你如果需要錢,就跟我說。我們一起生活的話,錢就共同支配吧,我不用給父母養老,以後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把你父母接到祈城來。你,你……”謝征掌心溫熱,覆蓋住程故的手背:“我什麼?”程故說:“你不用那麼拚。”下一句大概是“我可以養你”。但程故沒說。謝征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是當真沒想到,程故看似疏離的這些日子,居然一個人想了那麼多。在他還在思考如何把程故綁在身邊時,程故想的是怎樣平平凡凡地與他過日子。程故在問他要一個家,他怎麼能不給?雲層散開,月光再次大盛,謝征扣住程故的後腦,溫柔地吻了上去。19觀景平台在半山腰上,一眼望去,能俯瞰小半個祈城。月光如灑落的銀灰,勾勒著擁吻的兩人。山頂有個視線更佳的平台,站在那裡幾乎能看到祈城的全貌。但程故沒有帶謝征上去。因為整座燈火輝煌的城市,也比不上烙印在眼中的彼此。下山的路,謝征牽著程故,先是捉著手腕,而後握住手,最後十指相扣。活動中心熱鬨非凡,襯得青山格外寧靜,快要從寧靜步入喧囂時,程故與謝征幾乎同時開口“今晚我能留下來嗎?”“今晚你願不願意留下來?”說完皆是一愣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