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大美女蕭薇(1 / 1)

紅旗 浪子刀 1121 字 1個月前

下基層鍛煉是升官的基礎,但也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很多省委選調生就是直接倒在這個環節,官場之路上,越是基層的鄉鎮官場就越不講究規矩,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發生,特彆是像旗山公社這種山高皇帝遠的窮山區,那是真正的窮山惡水出刁民。唐孚是標準的官二代,父親是長江市林業局的一個處長,在唐孚分到旗山鍛煉後,這位唐處長曾來淮西替他鋪過路,當時主要找的人是縣林業局的局長黃維新和公社的高副社長。即便是這樣也不保險啊,因為高副社長也不是旗山本地人,隻是在旗山工作的時間比較長,有很深的群眾基礎。此時的唐孚也畢竟年輕,很多事做的並不好,比如說他在肉聯廠預招職工的事情上就不該和楊少宗爭權,權到是被他爭到了一半,卻被楊少宗給耍了,沒有撈到半點的實惠和好處,更未能用這個機會拉攏其它的本地基層乾部。楊少宗也不是官二代,還是剛參加工作的小科員,就因為是本地人,耍他唐孚是不商量的,耍了一次還來第二次,你唐孚能怎麼樣,關鍵時刻還是得低聲下氣的請他放一馬。此時的唐孚真心不求楊少宗幫忙,隻求楊少宗彆再幫倒忙,他現在是真的怕了,越想越怕,到換屆投票之前還有兩個月,以楊少宗現在展現出來的能力,那時候就更加妖氣了,說不定就真能把他拖下去。唐孚畢竟是官二代,他爹的例子就在眼前,萬一變成“群眾不要黨要”的類型,即便他再換一個地方做他的副科級,以後還想升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大乾部挪一個地方是找到新舞台,小乾部挪一個地方是傷筋動骨,到了新地方又是人生地不熟,沒有人脈的副科長更等於是煤渣,隻能繼續受欺壓。和他不同,楊少宗則絕對沒有這種問題,隻要縣裡任命,他在旗山參加換屆投票就是必殺,哪怕縣裡不任命,隻要他成績好,關係好,照樣能自己通過群眾的選票衝出一條血路。也不可能不任命,他是得優先任用和提拔的選調生啊!選調生居然被分回本地下基層鍛煉,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違背了組織的基本規則,彭耀南能夠為他爭取到這樣的機會也肯定遭遇了很大的阻力。你就哭吧!楊少宗挺冷漠的在心裡嘲笑著,唐孚則很熱心的幫他抱著一箱山貨下樓。……第二天淩晨四點多,楊少宗就和楊建林、宋方舟一起乘坐火車前往省城長江市,這已經是楊少宗第二次去省城,沿路的風景也仿佛是那樣的熟悉。這一路上,他和楊建林聊了很多事,也談到了換屆的事情,可他並沒有提及唐孚。他要慢慢拖著,拖到兩個月後再來談這個問題。旗山每年都會派人去軍區給蕭司令送山裡的乾貨,通常隻要坐車到了軍區司令部就會有人專門來接送,安排在軍區下屬的南湖招待所住下。楊建林和宋方舟也沒有見過蕭司令,這一次是有機會了,大家都非常的激動,下了火車站居然直接攔了一輛大發麵的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位於解放東路的軍區司令部。蕭司令是67年被關押的,76年複出,83年擔任長江軍區司令員。從83年開始,旗山公社給蕭司令送年貨就成了慣例,一般去的時候帶著山珍,回去的時候帶一箱好酒,蕭司令從沒有讓公社的人空手回去。這是公社最熱乎的外辦差事,一般都是幾個大隊書記才能輪到,不僅公社有回禮,大隊書記個人也能有回禮。楊莊的大隊書記楊福友是七縱的老部下,他給蕭司令送年貨的次數最多,經常還能給自己帶回來兩條中華煙,真是把其他的大隊書記們羨慕壞了。這還在半路上,宋方舟就琢磨他們每個人至少也能回到了一條中華煙,這年頭的中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真要是一人一條中華,那可真是做夢都能笑醒。楊少宗按道理說是沒有理由激動,這些對他早已是浮雲,可真的就很激動,他也挺盼望能撈一個好回彩。到了軍區司令部,一下了車,楊少宗就刷地衝了出去,手裡將那份公社的介紹信拽緊緊的,真怕被風給吹飛了。這已經是常例,在大門崗哨執勤的班長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等了不到十分鐘就有一輛黑色切諾基駛出來。車門一開,居然從裡麵走出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穿著一身藍白相間格紋的連衣裙,烏黑的秀發攏成一束,肌膚白皙,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流溢出一種令人難以自拔的氣息。她或許不是你所能見過的最漂亮的那種女人,但她確實有一種很奇特的魅力,她最吸引你的那種獨特而高貴的氣質,而有那挺拔秀麗的身姿,即使穿著最普通的平底涼鞋,她也有著最為美妙的曲線,雙腿修長,腳踝上的肌膚都是那樣白皙瑩潤。她看起來是那樣的隨意而親切,隱約間又像是離你很遠。看到她的一刹那,楊少宗在心裡狠狠罵了一聲——見鬼!蕭薇啊!楊少宗看著這個比他大了四歲的女青年,心裡快速閃爍過他們之間的所有記憶,他和她說過的話,開過的玩笑,在星巴克裡度過的無數個下午,在伯納烏球場度過的那個夜晚,在紐約帝國大廈上的那個早晨。重回來的那一天,他曾經想過蕭薇知道他的死訊之後會有多份惱怒,多麼想要報複,可那時的蕭薇還有能力報複淮西四大太子嗎?蕭薇啊,你可知道我也曾經很俗的短暫的愛過你,雖然那一刻就已經代表了我的靈魂的不忠和出軌,雖然那一刻是那樣的短暫,以至於我自己都未能把握住。楊少宗特彆的看著蕭薇,眼睛裡忍不住的溢出那種難以抑製的悲痛和喜悅,就像是曆經劫難重回到親人的身邊。可這一刻很短暫。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讓那種彆人無法理解的激烈的感情封鎖在心靈的最深處,封鎖在一個永遠不會打開的潘多拉之盒裡。就像他們曾經的第一次的見麵那樣,楊少宗大步的走了過去伸出手和蕭薇道:“你好,我是楊少宗!”“你就是楊少宗啊?”蕭薇咯咯的笑出聲,很好奇的打量著楊少宗,仿佛是想要揪一揪楊少宗的臉頰,看看他是不是用橡皮泥做的,她愈發有些興趣的笑著,又道:“好吧,既然你就是楊少宗,那就請上車吧,爺爺說你是他一個老部下家裡的孩子,要我親自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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