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地二十畝,是城裡最大、最豪奢的宅院。
當然,主人的身份地位,也確實配得上這座府邸。
東方不敗受任我行重用前,還是童百熊手下一個香主,任我行失蹤,東方不敗繼位之初,教中人心不服,他全力支持,一刀砍死了跳出來說怪話的朱雀堂羅長老。
因此童百熊在東方教主心中的份量,隻怕還要在向、曲二人之上。
大堂上。
齊鷓鴣垂立在旁,聽候訓誡。
“你也太過小心了。就算是楊蓮亭的臥底又能如何?老夫與東方兄弟結交時,哪裡有他姓楊的名號?老夫在太行山血戰潞東七虎救東方兄弟性命時,那姓楊的又在哪裡?楊蓮亭不過一搖尾之犬,靠著奉承上位,東方兄弟一時被他迷惑,遲早會醒悟過來的。”
齊鷓鴣笑道:“師父所言甚是,是我多心了。”
說話老者,一襲黑鍛雲紋皮袍,須發斑白,太陽穴暴突,聲音蒼老而雄渾,可見其內力充沛。
他看向堂下站著那年輕男子,粗豪大笑道:“就憑這位小兄弟,敢在平定城外罵楊蓮亭是日月神教的奸臣,就算他不是雲水堂的弟子,不是吳連江的徒弟,老夫也願意見他一麵。”
張玉見童百熊這般說,知道這看似豪邁的老者,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言語中存了試探之心,自己表現稍有不對,今日就走不出童府大門。
果然,能當上日月神教堂主的,沒有一個易與之輩。
“師父臨終之前,讓我帶一句話給熊堂主。”
“什麼話?”
“‘當年衡山群玉院中,喝花酒的老友,先走一步了,望他珍重’”
“你不用多說了,小兄弟,我相信你。”
童百熊聞言,頓時收起笑容,臉上露出悲戚之色。
那年日月神教偷襲衡山派時,他和吳連江還是各自堂中的香主。群玉院芳名傳天下,兩人年輕火力旺盛,早想見識一番,便以哨探對方底細為由偷偷離隊,到了衡山城包下整個群玉院,荒唐了一天一夜。
齊鷓鴣低著頭,心中暗笑,不想師父還有如此風流的過去。
童百熊問道:“小兄弟,你有何打算。”
張玉雙目含淚道:“師父有過交代,此次雲水堂覆滅大茂嶺,五嶽劍派早有準備,連遠隔千裡的衡山劉正風都出現了,必定是有人提前走漏消息,內外勾結,才讓神教遭受如此慘重損失。”
童百熊目光如電:“你懷疑誰?”
“師父說,或許是楊蓮亭。”
“好,老夫就是這樣認為的,那明日你與老夫同上黑木崖,在成德殿上,指控楊蓮亭。”
張玉心中大驚,他自然知道東方不敗對楊蓮亭的信任是不可能撼動的
“童堂主,即使此事伱我心知肚明,但沒有證據,以楊蓮亭的狡詐,東方教主不一定會相信我們。”
“你不用擔心,老夫既然要對付楊蓮亭,自然不是毫無準備。”
童百熊撫須輕笑。
“楊蓮亭給左冷蟬送信的使者,已經被我抓住了。”
“這一次,他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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