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倒著走的路(1 / 1)

“首先,不管是天字號還是地字號,每間客房固定隻能住十二小時,十二小時之後房間裡的所有人必須離開。現在是晚上九點,也就是說明天早上九點你們就得離開。”

“其次,太平客棧不允許串門,你們隻能待在分配好的房間裡。當然,如果你有本事敲響其他客房的門,我也不攔著,隻不過老板我也說不好會有什麼後果。”

“最後呢,十二點之後房間裡的窗戶不能打開,老板我可不能保證其他住客會不會從窗戶溜進來偷東西。”

老男人的表情看起來神神叨叨的,反正羅沁他們三個普通人是沒怎麼聽進去,他們隻感覺自從進入客棧之後,身心就變得格外疲憊,很想當場倒頭就睡。就連曹洋也產生了一絲困意,不過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老板說的話就是這家客棧的規矩,這些規矩有真有假,哪怕是假的,但起碼也提供了一個方向。”

曹洋在心裡默默記下這些規則。

曹洋的目光落在靈位上,但發現那靈位上的照片竟是自己!靈位前還擺著一個小型香爐,裡麵插著三隻香,但隻有一支在燃燒,看樣子已經燒了大概八分之一的長度。

羅沁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閉著雙眼一直退著。

說著,老板從櫃台裡摸出了一把鑰匙遞給曹洋,他已經看出來眼前四個人中,曹洋才是那個領頭的。

曹洋冷冷地說道。

那呼嚕聲很怪,一口氣幾乎能持續一兩分鐘,如果是正常人早就該憋死了才對。可這鼾聲的主人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依然鼾聲如雷。這聲音似乎越來越大,吵得曹洋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最開始的時候周圍一片死寂,緊閉雙眼的幾人隻感覺這股沉悶的壓迫感幾乎要讓人窒息。不過這種死寂並未持續很久,周圍很快就傳來奇怪的呼嚕聲。

“吱呀~”

曹洋拉開那扇木門,木門之後是一眼看不到儘頭的濃鬱黑暗,一條昏暗無光的小路一直延伸到黑暗之中。接著,曹洋轉過身,背對著這條小路開始倒著走,羅沁則是第二個,似乎緊貼著曹洋才能讓她感到一絲安全感。陳宗濤和常一鳴則是緊隨其後。

詭異的吼聲也消失了,周圍開始傳來猛烈的拍打聲,似乎是某間客房的住戶在發瘋似地拍打門窗發出來的,這聲音隻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就消失了。

曹洋走上前,用那把骨質鑰匙打開了早已鏽蝕不堪的門鎖,推開門走了進去,羅沁兩人也緊隨其後進入房間內,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聽到曹洋的聲音,陳宗濤和羅沁這才敢睜開眼睛。

又過了幾分鐘,鼾聲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低吼和怪叫,似乎是野獸在嚎叫,這聲音時小時大,最大的時候甚至震得人耳膜都要刺穿。不過這震耳欲聾的聲音也讓原本昏昏沉沉的幾人恢複了幾分清醒,但曹洋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

“等等,常一鳴不見了。”

“差不多就這些,這是鑰匙,千萬收好,不然可是會被永遠困在客棧裡,老板我也救不了伱們。”

“從我身後這扇門,閉著眼倒退著走進去,什麼時候碰到牆壁了什麼時候再睜眼,就到了你們的房間了。祝各位客官今晚得享好夢。”

這條小路似乎是泥土路,幾人退著走幾乎沒怎麼發出腳步聲,隻是偶爾會有輕微的下陷感。

腳下的小路似乎根本走不到儘頭,四個人倒著走了五六分鐘,還是能依稀聽到那鼾聲。

老男人最後交待了一句,隨後便坐回了太師椅上,又趴在櫃台上開始打起盹來,在他身後則是一扇還算完整的老舊木門。

“停。”

曹洋謹慎地接過那把鑰匙。鑰匙不是金屬的,而是呈現出灰白的顏色,似乎是用某種骨頭製成的,入手就有一股陰冷冰涼的感覺傳來,上麵還有淡淡的腐臭味,像是放久變質了的肉發出的味道。

驀地,曹洋感覺後背碰到了一麵堅硬而又冰冷的牆壁,這麵牆壁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之前走了至少一公裡還多的路程都沒有出現,而現在它出現了。

眼前是一扇風格複古的雙扇木門,門楣上掛著一塊暗黃色的匾,上麵寫著“地字9號房”,隻不過這塊匾似乎被劈了一刀,幾乎把整塊匾劈成兩半。這裡不再像剛剛的通道那般黑暗,而是有一點光線,雖然不夠明亮,但足以看清牌匾上的字。

透過房門依稀能看到房間裡有幾根蠟燭在燃燒得正旺。

“可以睜眼了。”

曹洋伸出手向後摸了摸,那是一個陰冷的平麵,是牆壁沒錯了。

曹洋壓低著聲音說道。已經走了快十分鐘了,一個普通的客棧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大的空間才對,現在曹洋已經基本能確認那個老男人應該就是劉老板無疑了。

陳宗濤聲音顫抖著說道,常一鳴在他前麵,原本他是扯著常一鳴的衣角在倒著走,但就在剛剛那塊衣角卻被陳宗濤硬生生扯下來了。倒不是說他使了多大力氣,而是常一鳴身上忽然傳來一股怪力才導致衣角被撕裂的結果。

“跟在我後麵,按照老板的要求做,我讓你們什麼時候睜眼你們再睜眼,死了可彆怪我。”

不僅如此,這鼾聲裡蘊含靈異力量,閉著眼睛的四個人都莫名地感到疲倦和一股濃濃的困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沉沉地睡過去。曹洋身為馭鬼者還能勉強抵抗,但前麵三個普通人已經紛紛打起了哈欠,很難抵擋鼾聲靈異的侵蝕。

房間裡的光線還算充足,布局也很簡單,一張小床,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但桌子上卻擺著一個靈位,那兩根蠟燭就是一左一右擺在靈位的兩邊。

“不用管他,如果死了一個人能換來我們三個人暫時的安寧,我認為是值得的。”

“香在古代除了祭祀之外,也會用來計時。劉老板說一間房隻能待十二小時,那這三支香會不會就是計算時間的工具?”

出於安全考慮,曹洋並未隨意改變房間原本的布置,隻是讓羅沁和陳宗濤先行休息,自己則準備守夜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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